让普通细胞胚胎化的简单方法
此技术能去除卵子或胚胎的需求
有三个独立的研究团队在本週证实一般的皮肤细胞可以在老鼠体内被重新 "
改写(reprogram)" 成胚胎状态(1, 2, 3)。这场竞赛正惊人地将此简易
程序应用至人类细胞上。
如果研究者成功了,将使得细胞相对来说更容易製造,而这些细胞将与来自
于胚胎的干细胞不分轩轾,且每位病患在基因上都能与之相配。近期之内,
要使用这种技术在可用性与安全性上仍有其限制,不过它们应能很快被证明
是一种实验室裡的恩惠。
"它将大大改变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 澳洲 Victoria,Monash 大学的
Alan Trounson 表示。Trounson 并没有涉入此新研究当中,不过他表示他
将在 "明天" 开始使用这种技术。"我现在就能想到一打以上的实验 -- 它
们都是很好的实验," 他说。
在理论上,胚胎干细胞可以无限制地增殖它们自己,而且能够变成体内任何
种类的细胞。不过到目前为止,要取得胚胎干细胞涉及到摧毁一个胚胎,而
且要在基因上与一位病患相配可能意味着,在实际上,是要複製一个人 --
这全都会引发困难的道德质疑。
一如所有潜在的道德困境,"複製" 程序也有其技术上的难处。它涉及取得
一个未受精的卵子,将它们的基因物质替换成来自于成人细胞当中的,然后
迫使这个细胞分裂,以创造出早期阶段的胚胎,然后自其中收成干细胞。不
过,这种藩篱现在可能已经被突破了。
"无论是卵子或胚胎都不在需要。我从未与它们一同工作," 京都大学的
Shinya Yamanaka(山中伸弥)表示,他是这种技术的先锋。
去年,山中引介了一种系统,那使用老鼠的纤维组织母细胞(fibroblasts
),一种常见的细胞类型,那很容易从皮肤,而非卵子当中取得。(4)四
种基因,它们替四种称为转录因子(transcription factors)的蛋白质编
码,透过逆转录病毒(retrovirus)被传送到细胞当中。
这些蛋白质会触发其他基因的表现,导致细胞转变成多潜能干细胞(
pluripotent),这表示它们有潜力能转变成体内任何细胞。山中称它们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 (iPS cells,诱导式多潜能干细胞)。"
这很容易。没有花招,更没有魔法," 山中说。
这结果遇着了惊讶,并伴随着良好的怀疑态度。四种因子看起来太简单了吧
?而且虽然细胞拥有某些胚胎细胞的特徵 -- 它们形成群聚、可以不间断的
增殖,而且可以像癌症般成长称为畸胎瘤(teratomas,想想怪医黑杰克的
贝贝) -- 不过它们缺乏其他东西。例如,将 iPS 细胞引介至一个发育中
的胚胎,并不会产生一个嵌合体(chimaera)-- 一隻全身携有原先胚胎与
iPS 细胞之溷合 DNA 的老鼠。
"我去年对于 '多潜能干细胞' 这个术语感到不快," Hans Scholer 说,一
位在 Munster,Max Planck 分子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干细胞专家,他并没有
涉及前述任何研究。
本週,山中演示了第二代的 iPS 细胞(1),它通过了所有的测试。此外,
一个由麻州剑桥,Whitehead 生物医学研究所 Rudolf Jaenisch(2)所领
导的小组,以及哈佛干细胞研究所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 Kathrin
Plath 之间的共同戮力(3),使用相同的四因子并且获得显着相似的的结
果。
"当某些人质疑我们的结果时,特别是在 Hwang scandal 之后,那成了一种
解救," 山中表示,他提及黄禹锡(Woo Suk Hwang)无法重作的複製工作
,那最后被证实是场骗局,Scholer 同意说:"现在我们能有信心,有某些
东西值得建构。"
去年一整年的改进结果相当简单。山中所使用的这四种转录因子,在改写细
胞上不一致且无效率,以致于在皮肤切片中的 100 万个细胞裡,不到 0.1%
能完整地被改写。这种困难让改写不容易成功。研究者透过插入一种抗药性
(antibiotic resistance)基因来克服。这种基因在干细胞的蛋白质特性
表现时才会活化。这些细胞接着可以浸入抗生素当中,杀光失败的细胞。
山中在去年所使用,成为干细胞一种标记的蛋白质,在确认已改写细胞上并
不是很好。这次,三个团体所使用其他二种蛋白质标记 -- Nanog 与 Oct4
-- 产生了巨大效果。
这三个小组都能使用这种方式分离的 iPS 细胞产生嵌合体老鼠;而且老鼠
的后代也具有 iPS DNA。
Jaenisch 也使用一种特殊的胚胎製造出胎儿(fetuses)其细胞彻底来自于
iPS 细胞。"只有最棒的胚胎干细胞能够办到," 他说。
"这难以置信,真让人惊讶," Scholer 说,他 5/31 在 Bavaria 听见
Jaenisch 演示他的结果。"对我而言,它就像是桃莉羊。那是种成就。"
这种方法相当吸引人。不同于複製人类受限于可取得的卵子数量,或者得
花六个月的时间来熟练的刁鑽技巧,山中的方法可以使用大部分的基本细胞
,而且以简单的实验室技术就能办到。
不过要将这种方法用在人类细胞上仍尚未成功。"我们日以继夜努力工作,
" Yamanaka 说。他提到或许还需要更多转录因子。
如果它能成功,研究者可以从诸如帕金森氏症、糖尿病等患者身上製造
iPS 细胞,并且观察到细胞发育时分子的改变。这个 "盘中的疾病" 将提供
机会看看不同环境因子对于其情况会有何贡献,并且能测试药物的能耐以及
检查疾病的发展进度。
不过 iPS 细胞并非完美,而且无法安全地製造在基因上相配的细胞,用以
移植,例如:嵴椎伤害。山中发现,其中一个因子似乎在他的嵌合体老鼠中
贡献了 20% 的癌症。他认为这可以修补,不过所使用的逆转录病毒本身,
也可能导致突变与癌症。"这真的很危险。我们不可能将这些移植到病患身
上," Jaenisch 说。在他的观点,研究由遗体複製而成的胚胎干细胞 "绝
对不可或缺"。
如果过去一年有任何事能够判断,转变将很快降临。"我不确信那是否会是
我们或 Jaenisch 或其他人,不过我预期某些与人类有关的重大成功将会发
生在明年," 山中说。